刘新宇叹了口气:“我他妈要是他爸早大耳刮子抽他了。”
“你抽了吗?”
“……没啊。”
“可惜了。”柏云旗盖上笔,把桌子上的一摞东西随手往左边的空座位上一扔,起身去接水,“下次有机会记得把我那份也抽了。”
刘新宇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发现是摞空白的英语卷子。
可惜柯黎凯已经沦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了仍是死不悔改,直到见了黄河撞了南墙,心如死灰头破血流后才学会“放手”俩字怎么写。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高三下学期开始学校就取消了月考,改成了所谓的“周测”,学生们周一到周五上课复习讲周测卷子,周六周日统一考试,到了下一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
人长期生活在单调的生活中很容易失去时间概念,特别是家里还住着一个日常周末加班的闻海,柏云旗只觉得周一过完就成了周六,这周的周末还没过去,下星期的周测卷子就发到了手里,这边的姓名栏刚刚写好名字,没回过神成绩栏上也被填上了字。
方蕙女神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地给两人开和高考无关的小灶了,只是每周给柏云旗和孙淼两张卷子和一篇文献,让他们有不会做看不懂的地方过来问自己。
孙淼厚着脸皮一天跑三次柏云旗的教室借着和人讨论“宇宙的终极究竟在哪里”谈恋爱,每次讨论不过三句就跑去给刘新宇讲题,两人讲着讲着话题就歪到了天涯海角,回回都能从“这里求导公式没写对啊”跑偏到“那晚上一起去吃八窗口的盖浇饭吧”,把偷着拿平板看电影的柯黎凯和想睡觉的柏云旗烦得不行,恨不得烧死身边那对腻腻歪歪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