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深吸了口气,推门进去,便看见温十安正在桌前写字。
温十安并未抬头,只当是哪个下人又来报信,头也未抬道:“又有何消息?可知他几时回来?”
顾澈脚步顿了下,心头电流乱窜。
温十安察觉到异常,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难得有了些不自在:“你何时回来的?”
“昨晚,回来得迟,没敢打扰十安休息。”
眼瞅着温十安想要遮住正在写的东西,顾澈眼疾手快地上前拦住他:“十安在写什么,可否让我看看?”
话虽是征求的问话,手下却并不含糊,三两下按住温十安想要遮掩的手,笔下的内容便一览无余。
是信,温十安写给他的信。
桌边还有一沓,一如当年温十安的封封书笺,字字情深,却一封未寄。
他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从幼时的每一桩事,想到再见后的每一句话,他总猜不透温十安的心意,也总拿不清他对温十安的心思,胡思乱想了半天,猛地对上那双沾着水色的漂亮眼睛,他一下子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恍惚间,温十安挣开了他的手,故作淡定地收起了信,“只是想同你问好,却不知你地址。”
“我的错。”顾澈从他手里拿过信,细细读过,又小心地折起来塞进怀里,“之后我无论在哪,都告知十安。”
温十安听了反而气恼,伸手想要夺过信,被他轻巧闪过,顾澈忙赔笑道:“十安莫气,洋金花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