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摊着本书坐在窗边,充耳不闻,方才搭话的几个学生看见他这样安生,问道:“你又是谁?”
顾澈抬眼看了下,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便颌首道:“顾思辰。”
“顾思辰好耳熟的名字。”
这学生话音刚落,另外一个留着板寸的学生唰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顾思辰?你是顾澈?”
“我是。”顾澈并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这个小伙子,“你认识我?”
“我在《刍言》上看过你的文章,笔力仓劲,批驳时事,尤其是那篇《论国民精神》,我时时拜读欣赏,深有感触。”
顾澈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学生,他虽是学生,脸上却带着些不符合年龄的老成来,身上的校服洗的有些发白,看校徽是圣约翰大学的。
果不其然,听到他自我介绍道:“我是圣约翰的学生,先生叫我刘晓就好。”
“你好。”顾澈礼貌招呼。
“早听说先生在上海,只是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能在车上遇见。先生也是要去北京吗?”
“嗯,你们都是圣约翰的学生?”顾澈环视一圈,问道。
“哪里的都有,圣约翰只我们四个。”刘晓话落,另外三个学生也朝顾澈微微鞠躬,显然这三个便是与刘晓同行的。
“你们去北京做什么?北京学生起义是为义举,可战事难定,政府都要谨言慎行,你们勿要行盲目之勇。”顾澈生怕他们是去北京协助起义的,劝说道。
“先生放心,我们不闹事,大家都是去北大听讲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