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上没什么风景， 谭郁扭头看了一会，手指在车窗边缘抠了半天， 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季言看他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样子在心里叹气，他只是想带他去散散心， 又不是绑票：“问吧？”

“徐导为什么会找我？”谭郁怕他听不懂，又说：“徐导为什么会找我来演蒋则， 我要作品没作品， 要名气没名气， 他为什么会找我？”

季言：“你觉得为什么？”

谭郁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所以他也就没去深究，刚才季言去找徐盛，徐盛还在生气， 一口一个「姓谭的」骂的那叫一个顺口。

谭郁听的别扭就走远了一点， 可徐盛嗓门大， 谭郁还是听见了。

“当初答应你把人弄来就料到有一天你俩得同时给我撂挑子！去去去， 就给你们两天假，两天后必须回来！”

当初把人弄来

所以是季言找他来的？

谭郁看着季言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听错，他也懒得再绕弯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替身文学的戏我不接。”

季言猜到他是听见了徐盛的话，不过谭郁的反应比他预想中要好很多。

季言：“知道。”

谭郁不知道他知道了些什么，反正该说的话他已经说了，他要是还把他当替身，那这朋友可就当不成了。

季言不知道他脑子里正在琢磨「友尽」的事，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谭郁他是谁，听梁文月说了他不见他的理由，季言很怕会弄巧成拙。他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反正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季许了，与其让谭郁觉得自己变了，还不如让那个季许停留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