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之前跟你说话,为什么不吭声?”
“你你好凶,我害害怕。”女孩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睛。
迟曜满头黑线,心想至于吗?
不过对方躲闪不敢看人的眼神,像极了学生时代的冯路易,倒是让他动了点恻隐之心。
生来就站在云端的人,只有跌落进泥潭,才会后知后觉,感同身受起他人的苦痛。
所以他还是耐心问道,“所以你是被我吓哭的?”
“不、不是。”
“那是为什么?”迟曜说出了猜测,“有人欺负你吗?比如——把你关在这儿?”
校园霸凌对于某些弱势的孩子来说,是他们少年时期很难躲过的一关。
如果时间真的能倒流,他大概也不会像当初那样拉帮结派搞什么小团体。
女孩吸了吸鼻子,摇头说,“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太没没用了按按错了机关大家的计划都被我打打乱了”
迟曜知道,她说的按错机关,指的是自己刚刚被铐在椅子上转进这间房间,这应该是选错浇水壶后的惩罚机制才对,但他不明白女孩最后说的计划是什么意思。
静静看着两人交谈的冯路易也走了过来,把女孩子扶起,轻声安慰道,“没被打乱,还来得及。”
女孩子止住了哭声,仰起头,“真的吗?
“真的,你就按照和他们说好的原定计划去做吧。”冯路易才安抚好一个哭包,这会又来一个,只觉得自己像个带孩子的家长。“最关键的一步,你能做好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