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忽然被猛地推开,林之谚站起来,满怀期待地看过去,对方却急匆匆从自己身边跑过,只留下一阵风。
在她身后,一个护士抱着小包裹走向林之谚:“简舒华的家属?”
“是!”林之谚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接,是很小的的一小只,小小的脸被护士托着,轻轻交到他的手臂中,只感觉到很轻的一点。
太轻太小了,林之谚低头看她,好像还没有自己的小臂长,一个巴掌就能把小脸挡得严严实实。
“八斤六两,是个女儿,奶瓶奶粉衣服纸尿裤都拿来了吗?我抱去打针洗澡。”
东西都准备好的,林之谚还没怎么缓过神来,把放在身边的包递给护士,对方很快抱着乐乐走了。
人声与脚步声嘈杂,有几个人人推着东西赶过来。
林之谚想拦住一个人问一下,又怕耽误了手术的什么,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们路过自己,随后大门再次关紧。
期间又有人进进出出,神色紧张又匆忙,总共进去四五个林之谚此前没见过的人。
六个小时后。
紧闭着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林之谚看过去——
几乎满地的血。
简舒华被推出来,李瑞安摘了口罩过来,他的衣服和手套上是成片的暗红色。
林之谚着急地跟上床,李瑞安一边走一边跟他说:“胎盘植入子宫,子宫出血接近3000l,因此切除了子宫,他子宫的总体情况比较复杂,用的时间长了一些,这一点跟简舒华术前是有沟通过的。”
“那,”林之谚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愣了片刻问他:“那他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