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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煦说着,冲着陆远使了个眼色,好像是在替他卖力游说。

陆远:……

他才不相信,小狼狗会这么好心。当下这样积极,一定另有目的。

事实果然印证了那句俗语。

往往,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不是知己就是敌人。

一如陆远猜测,白煦积极游说背后的目的,一上冰场,便昭然若揭。

在陆远认识的人中,穆颂的滑冰技术,已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谁知,白煦竟比穆颂滑得还好。

而且,他不仅自己滑得好,还很会带人。

在他的点拨下,一直没什么技术突破的穆颂,竟也有了显著的提高,很快便赶上了白煦的速度,与他并肩而行。

看着他二人满场畅游的身姿,几乎原地踏步的陆远,心里的柠檬树,枝繁叶茂,果实累累。

而酸度太浓,自然,就化成了苦,一点一滴,腐蚀着陆远的五脏六腑。

曾几何时,穆颂很费了些心思,想要教他滑冰,可那时的他,寻了各种理由,就是不学。

说到底,他对滑冰并没兴趣,所以不愿花时间精力,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

谁知,时间轮转,因果回旋。

当年错过的,终究化成今日的遗憾。

而那些,穆颂曾满怀期待,盼着能与他一起做的事,也终于,有人陪他做了。

只是那人,不再是他陆远。

……

看着白煦飘逸的身姿,看着穆颂欢畅的笑意,陆远眸色惨淡。

看来,这次苦心筹谋,是为人做嫁衣了。

结结实实被打击到的陆远,心里憋屈,想退到一旁休息区,喝口水纾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