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一早起来,起床气比平日大几倍。
沿着银凤湖跑了一圈,趁着太阳还未热辣,穆颂坐在湖边,吹着风,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可又被一阵叽叽喳喳吵乱了。
“哎哟,造孽哦,也不晓得一帮子什么人,坐这里抽大烟,满地的烟头,堆成山了。”
“哪里是一帮人?就一个!昨天大半夜,一个人,就在这张椅子上,一根接一根,少说也抽了半条子!”
“册呢!是不是才死了老婆的王阿公哦?啧啧,老男人死老婆,老糟心嘞。”
“什么呀,是个小伙子!二三十岁,看着还挺有派头的,不知道遇上什么事了。”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呀,老没用了,屁大点事,都要死要活的,前面不还有跳湖的么……”
“可不是么,我也怕再来一个,好心去问那小伙子,他可倒好,一个“谢”都不说,还让我别烦他。”
“啧啧,白眼狼哦,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赤佬。”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还有点港台腔……声音倒是蛮好听的,我还当是哪个明星呢。
他那手上的夜光表,我在之前干活的商场看过,叫什么,积家,老贵嘞……”
……
两个打扫完卫生的环卫工,一言一语吐槽了半天,终于拾起扫帚,去别处忙了。
穆颂望着湖面,绵软的浪,一层赶过一层,和刚才那话一起,搅动着他的心绪。
在一起五周年的时候,穆颂拿自己的钱,给陆远买了块积家限定款夜光表。
见惯好货的陆总,难得青眼有加,毕竟,至今市面少有,戴出去,很衬身份。
所以,昨晚银凤湖畔操着港台腔的小赤佬,跑不了是姓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