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听白煦道:“球打得不错,不过,我有一句好话,想给你提个醒。”
陆远握着门把手,望着一脸嚣张的白煦,决定听听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
“这里是s市,不是g市,您可没什么主场优势。所以……再厉害,也悠着点儿。
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音刚落,“叮”一声,电梯到了,吐完“好话”的小狼狗,捡起刚才吹了一半的调,钻进电梯。
又趁电梯关门前,探出半个身子。
“陆大哥,知道我吹的什么歌么?”
陆远默不作声。
“分手快乐!”
喊出这嗓子,白煦终于心满意足地抽回身,从陆远的眼前消失。
“砰”的一声,陆远摔上门。
声音之大,电梯里的白煦,都隐约听到。
“哈欠……老渣男,还想跟我斗。”
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白煦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
熬了大半夜,终于达成目的,白煦挺高兴,吹着口哨出了电梯,回家补他的美容觉去了。
而被他气得半死的“老渣男”陆远,摔了家里仅有的几件东西后,无处发泄的怒火,像没放响的炮仗,炸在心里,化成浓浓的憋屈。
仰头倒在沙发,陆远抬起胳膊,挡在眼睛上,却不知,是为了隔绝顶灯的光,还是掩住眼角的湿润。
作为父母唯一的儿子,陆远从小便接受严格的教育,一切,都以陆氏集团继承人的标准要求。
所以,从记事开始,他就被告知,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是懦夫才会使用的武器。
而他,陆家未来的掌舵人,是不能轻易流露情绪的,更不可以,让人看见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