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
一个称呼,陆远便嗅出了丝挑衅的气味。
更不要说,白煦走过来,脸上再不复对着穆颂的天真烂漫。
“哟,小朋友,你不是去学琴了么?”
不得不说,男人的狗性,除了体现在渣上,也体现在感知威胁上。
陆远也收拾起“好大哥”的面孔,将冷傲的气场拉满,以期震慑住,这觊觎他口粮的小狼狗。
“我想,我们还是重新认识一下比较好。”
忽略过陆远言语间的轻视,白煦扬起个别有深意的笑,看在陆远眼里,只觉得无比欠扁。
“我叫白煦,是白氏集团白敬山的儿子,我听我爸提起过陆伯伯,两位老人家,关系还不错。”
得知他是白氏集团的少爷,陆远心里隐隐升起的不安,大过震惊。
可他很快镇定下来。
因为,朝夕相处了十年,他能确定,这样的门第,非但不是追求穆颂的敲门砖,反而是无形的障碍。
回想在一起后,穆颂虽然一针一线都是花他的钱,可从来都不铺张,甚至,物欲极低。
平日里,除了根据他的喜好,买些有的没的生活用品,就是爱买书。
什么奢侈品、表、车,穆颂一概没兴趣。
也不爱美容保健,唯一对身体的投资,就是每年一度的健身卡。
或许,正是如此,当穆颂只问他要九十九万“解约费”时,陆远甚至怀疑,他是要找个偏僻小地,靠着这笔钱,度过余生。
所以,在他发现,穆颂注销了所有联系方式时,人生第一次,陷入了恐慌。
毕竟世界这么大,偏僻角落那么多,他就算动用一切资源,也无从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