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很多‘鹿淼淼’……”
“你哭了,”池万里伸手接住我的眼泪,“你看,这比抽你一顿更让你难过,对吗?”
肉体的疼痛不过一时,内心的伤口不仅愈合不了,反而更容易再一次撕裂。
我看着池万里,喘不过气来,这不是我熟悉的人。
“我是。”池万里笑得很轻柔,让我想起了那个小时候带我偷蜂蜜的小孩。
我嚎啕大哭,一把推开他想要逃走。
池万里却从背后搂住我的腰把我抱起来。
我挣扎地掰他手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放、放开我!”
“好啦好啦,刚刚吓你的。”他立刻翻转情绪。
池万里抱着我上楼,“上周六你差点淹死,老子吓到一宿没睡着,你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直盘算怎么整你,你这就撞枪口上了。”
“放开我!!!”他是不是有病?
池万里不为所动,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宝贝~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乖乖听话,哥会一直保护你,嗯?”
我被按到他往日工作的书桌前,硬板凳硌得我屁股疼。
池万里单膝跪地,自下而上仰视我,眼神真诚,表情柔和,温暖的双手捧着我的手。
“是不是想要我跟鹿淼淼分手?嗯,是不是?只要说一个字就好?这是我给予的特权。”
他用一种甜腻的口吻发问,像杨枝甘露,像最后一口奶油蛋糕,像三岁时那一滴从他指尖滴落的蜂蜜,带着我无法拒绝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