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是个狙手,本来话就少,这会儿又听不见,就更安静了,连助听器也不戴,成宿的坐在病房窗台上看月亮,打了招呼都不带理人的。江寅在阳台一边跟二大爷交流,一边偏头去看那个坐在窗台上的雕塑。
小七从病房里出来,撑着栏杆蹭着大猫哼唧:“你还要聊多久啊,我能不能出去了,我好难受啊,我们还要在这儿呆多久啊……什么时候才能检查完,我想回去了,难受难受好难受……”
“还有两个检查就结束了,但我们还要等着结果出来,那还得在这儿住一阵的。”大猫安抚地摸了摸小七,“不过检查完我们就可以出去玩了。”
雕塑哥哥朝他们看了一眼有点惊奇:“……”
这两小孩儿谁是病号?谁是陪护?
听起来这个撒娇的哥哥是病号,但是白天是他做饭照顾弟弟来着……
小七又哼唧:“为什么我不能用跑步机?”
江寅看着他:“你现在不能剧烈运动的,你又不会慢跑。”
小七不服:“那种乌龟爬似的速度能叫跑吗?”
江寅:“……”
“你们屋里有跑步机?”兵哥忽然问了一嘴。
小七一脸防备地望过去,江寅说:“有的。”
“我能用会儿吗?”兵哥撑着窗台起身,似乎想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