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桐的室友们通常这个时间还在操场打乒乓,所以,如果他这个时候回寝室的话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午休时间。
他以往都很享受。
但今天的他却不是去享受的,而是去匆忙‘避难’。
贺秋桐拉起自己连帽卫衣的帽兜盖在自己头上,疾步朝寝室楼走去。
一楼、二楼……他跑步上楼,喘着粗气停在自己的寝室门外掏钥匙。
寝室的木门隔音效果很差,人如果站在门外能听见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
贺秋桐掏钥匙的动作在里面的谈话声中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知道动作停滞,身体僵硬如枯木般地立在门口。
“没想到啊,咱们寝室还出了个同性恋?!”
“对啊!我是真没想到!还是跟自己老师谈恋爱呢,也不知道是被迫的还是主动自愿送上门的。”
“说不准!”里面的人似乎是拍了拍大腿,很激动的样子,“老子想起来了!之前贺秋桐回家不就是那个什么教授来接他的吗?!原来都搞在一起这么久了!”
“我靠!那你说……贺秋桐这是回家还是跟老师出去同居了啊?!”
“扌喿!扌喿!扌喿!你可别推理了,我怎么心里直犯恶心呢?俩男的怎么搞啊?好在是贺秋桐早不在这儿住了,不然……呵!”
贺秋桐立在门外用力地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将手里握着的钥匙捏得死死的,疼痛从手心里疯狂直逼大脑,他也没有松开。
他愣愣地站了一会儿,不堪入耳的调笑声和内涵语言不断传入贺秋桐的耳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