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手上的温度比他自己身上的温度低,像是贴上了一杯凉水,压低了他心里的烦躁与酒精的热度。
地上的男人吸了口气,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瞪了贺秋桐和沈潮一眼,气急败坏道:“你们最好记着,我不搞死你我不姓陈!”最后重重的撞了下沈潮的肩膀后离开了。
那位姓陈的人渣走后,厕所里安静下来,和不太熟悉的人呆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彼此的距离也远远超过了他的心理安全距离,这让贺秋桐有些无所适从。
痛觉似乎要等平静下来之后才开始通过神经传导进大脑。
刚刚自己居然下意识出了惯用的右脚,本来就没好全的右脚踝现在更痛了。他几乎用了全力才在沈潮面前保持了一份镇静的表象。
为什么自己总在狼狈不堪的时候遇到这个沈教授呢。
沈潮松开扶着贺秋桐的手,后退一步,拉开一点距离,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站着的人,“没事儿吧?”
贺秋桐像是被突然的声音惊到,不敢抬头看沈潮的表情。
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这种小朋友做错事儿的无措心情是怎么回事。
这时贺秋桐的手机适时响了,他突然松了口气,应该是叫的代驾到了,他匆匆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
沈潮默默看着少年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皱起了眉头,喊了一声。
但少年只是停顿一下,没有回头。
不想自讨没趣,沈潮洗了手也转身出去。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将门口挂着的&039;维修中&039;的牌子取了下来。
沈潮走出来时正好遇到来找他的杨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