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害羞和紧张。”祁冬青红着脸看向两人交叠的手指尖,感受着对方轻缓的摩挲,摁下心中强烈的想要亲吻的欲望。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我开分馆的时候爷爷传给我了。”祁冬青看了一眼小紫檀算盘,“心神不安或者焦虑的时候,摸一把就会安稳些。”
每次盘拨的时候,珠落声仿佛老祖宗的谆谆教诲,轻则安神定身,重则清心寡欲。从幼儿园起就好使的法子,遇上钟怀远就不灵光了。
钟怀远若有所思道:“所以那天我的出现,也让你紧张了吧。”
祁冬青迟缓地点了点头,没想否认:“是有点,那么多年,见到你那刻我都停止思考了。”
“那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习惯。”钟怀远的语气平淡却认真,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此刻说的话如山一般重。
祁冬青一脸惘然地抬头追寻那股声音,钟怀远往日放进了山河湖海、柴米油盐和疾病医患的瞳仁里,此刻就只一个他。四目相对的缱绻流动,双手交握的温暖触感,突如其来的幸福缺乏真实感。
祁冬青想起了太阳底下的肥皂泡沫,即便冒着戳破的风险也要触碰彩虹色的表面,那时自己的心情与此刻并无两异。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他颤抖着开口,唇瓣在摩擦中表面逐渐湿润,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雨后的潮腻。
钟怀远回给他一个有些莫测的笑容,又安抚性地捏了捏他软嫩的掌心肉。
他是第一次对人产生这种感觉,但是也知道常人都注重的“仪式感”。只是,眼下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钟怀远想要挑一个有意义的场景,然后郑重地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祁冬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