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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医生疑惑地看了看我,转过头去继续和病人说话。但突然,他又转过头看我,紧紧盯住我,良久,他最终从诊室里走了出来。

“先生,您在流泪。”他贴心地递给我一方手帕。

“抱歉,我我只是在怀念一个人。”我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年轻人温柔地笑,说:“我知道。”

“你知道?”我讶异地看他。

他点点头,神色缱绻地说:“那个人曾在这里救死扶伤,为我那从树上摔下来的妹妹悉心治疗,可在某个枪声四作的早上突然消失,然后”

“然后是您,告诉我他去了一个名叫苏兹达尔的地方。”

他深深凝视我,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捂住脸哭泣起来。凯瑟琳连忙跑了过来,扶住我有些生气地对年轻人说:“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年纪大了,可受不了刺激!”

年轻人脸色瞬间红了起来,眼睛却再也没离开过漂亮的凯瑟琳。

那天下午,他和凯瑟琳一起陪我爬上后山,穿过湿润的森林,满是浆果的灌木丛,我站在山顶,握住胸前的十字架,再次见证了geheinis的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