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中毒没,若中毒了估计这会还没发出来。
他自来谨慎惜命,想是怕极了,所以才打发人来要明大夫。
清嘉漠然,随口问:“父亲如何了?”
“如今无大碍,就是伤口处隐约发黑,怕是如小姐所言,凶器上淬了毒。”
闻言,夫妻二人视线不约而同撞到一起,皆有些深长意味。
宋星然那意思,就是在问:救,还是不救。
清嘉推说明大夫在与清许看诊,收拾一下便赶过去,将祝楼打发走。
她祝清嘉可不是慈航普渡的菩萨。
乌麻是张氏母女搜罗的,自然便有法子找到解毒之法,犯不着她上赶着做孝女。
何况她可从来没说过清许中毒,她是清清白白,什么也不晓得的呀。
交代明大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说看不出来,也不会治疗,然后,便收拾东西,带着清许与孟氏,回了信国公府。
理由是郡主相邀。
这理由莫说祝满如今自顾不暇,便是他生龙活虎的时候,也不会拒绝的。
清许与孟氏便住在清嘉从前下榻的“竹院”,宋星然要翻查西南大营的账册,便没有再陪同清嘉一道,待她安置好他们,再回房歇息时,已是日落黄昏。
天际彤云密布,如火如荼,热烈得似要将天幕焚毁,宋星然坐在凉亭中,一手执笔,一手执卷,神色认真,眉眼清肃,清嘉远远望去,身后的晚霞在他上投下侬丽的光,他端坐在光明灿烂中,英俊得好似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