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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防营的官兵和那富贵人家的人都静静地看着,事情经过从这些只字片语中便能猜出来,也幸好他们不信任这家医馆,都选择去了回春堂,才能让自己人先被救。

牌号被一一发完,宋槐挥手放行,让这些伤患都进了大堂,医兵们纷纷过来给伤者先做紧急处理,若是呼吸暂停便用心肺复苏法,能吊一口气便是一口气,有人若是不接受此法,那就让丈夫妻子或者同性兄弟姐妹来,若是再不愿意,也就没有办法了。

而百姓跟世家又是不同,只要能将人救活过来,不过些身体接触,甚至嘴对嘴吹气又能如何。

子这种担忧焦虑的哀戚氛围中,谁还会有心思去占一个岌岌可危之人的便宜。

然而陆瑾毕竟只有这么一个人,两个徒弟暂时拿不了刀,到了后来,几乎是一台手术连一台地做。

有的不需要动手术也推进来的,陆瑾看过一眼便指导孙白带人处理,然后赶紧推出去。

忙乱之中也顾不上按部就班,就是年纪小的何澜也缝了好几次线。

这种强度让他想起了在江州时剿匪的那个晚上,不过他心中有所准备,所以也依旧冷静。

只是依旧还是有救不回来的

“失血过多,心脏供养不足,停止跳动,死亡。”陆瑾冷冰冰地宣布着,然后停下了手。

这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手术失败了,只留下死者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两个徒弟顿时呆在原地,手里还沾满了血迹。

陆瑾看着眼眶逐渐湿润的何澜,吩咐道“阿澜,你把他缝合起来,缝地尽量漂亮一些,待会儿还要还给他的家属。阿白,你跟我过来,做下一台。”

没有时间给他们伤感,医兵们见惯生死,早些时候刚上战场,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呻吟的士兵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最后一动不动,他们也哭泣过。有几个年纪大的于是拍了拍一边缝线一边掉眼泪的何澜,无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