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长安城内,各国各地的探子细作多了去了,程平倒不怕常瑄之等做出什么治安事件——小打小闹的,对朝廷造不成什么危害,更近水救不了淄青的远渴,常瑄之不是那做无用功的人;大打大闹,他也得有那实力啊。所以,估摸着,常瑄之还是要奔走权贵之门,走上层路线的。

程平想了想,给刑部侍郎写了个条子,让侍卫送过去。

常瑄之来到新昌坊一家寺庙,推开禅房门,小窗下,长身玉立的一个背影。

“仁方回来了?”

常瑄之行礼:“谢公。”

谢亭负着手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如何?”

“事情不谐。果真如谢公所言,程悦安强硬得很,不留丝毫余地。”

谢亭笑着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那下面——”常瑄之皱眉。

谢亭来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一盏茶,又亲自给常瑄之倒上。

常瑄之赶忙双手接过。

“你观程相面色如何?”

常瑄之疑惑地看他:“气色——程相虽文弱,但气色还不错,且比汴州时更添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