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头驴腿上稍微有点毛病,跑得倒不慢,只是有点颠簸。
卖驴子的一副好口才:“像这种口轻的健驴,又是训练好的,若不是腿上这点毛病,如何会怎么便宜?郎君转一转就知道,怎么也要二十匹绢的。”
程平问这驴子腿是怎么受的伤,又为何卖它。
卖驴子的说,是去岁雪天滑倒摔的,虽好了,终究有点跛。他主人新外放为官,再骑这驴子不相宜,于是便卖了。
听了这说法,程平把露出来的一点碧色官衣往包袱里塞了塞。
围着这头驴看了看,也掰开嘴瞅了瞅,最后又骑上跑了一圈,程平回来便决定要了。
季元春对程平这么急急忙忙地买坐骑有点奇怪。
程平给他解惑:“某住城南,一开坊门我就疾走过来,到了户部,估计恰巧赶上吃公厨提供的午饭。”
季元春又“噗嗤”笑了,问道:“悦安何不在这附近赁屋而居?”
程平一口老血,市中心高档小区是我一个家里八辈贫农、才毕业刚工作的大学生能租得起的吗?
季元春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何不食肉糜的错误,赶忙行礼赔罪,讪讪地笑道:“某于物价货值不甚了解,又常常不辨方向,故而出门都有家仆跟着。”
程平点头,这大约就是那种生活自理能力稍有欠缺的数学家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