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滋味是这么美好,却也这么令人感到痛苦。
陆时聿亲眼看着褚鸢的生命渐渐散去,她娇嫩的容貌开始衰败,逐渐透出了将死之人的颓败。
褚鸢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她整日昏睡着,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一个冬天过去,在某一日的早晨褚鸢醒来了。
“我怕是坚持不到足月的那一天了,送我去手术吧。”褚鸢躺在病床上说。
“不行!”
徐之北断然拒绝。
他的眼眶红了,死死压抑自己的情感,生怕发出崩溃的哀鸣。
在徐之北看来这个孩子就是一个恶魔,他不断汲取母体的营养,把本就虚弱的褚鸢折磨地不成人形。
要不是褚鸢送到医院时孩子已经大了,徐之北都想把孩子给打掉。
“反对无效。”褚鸢看向陆时聿,“你是孩子的父亲,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手术签名就交给你了。”
褚鸢不担心陆时聿会作妖。
她和孩子,他知道该怎么选择。
陆时聿平静地接受了褚鸢的提议,徐之北气得差点给他来上了一拳。
最后是沈越和邵晔拦住了他,把他带离了现场。
病房里只剩下褚鸢和陆时聿,褚鸢想了想,说:“若是手术中出现了什么意外,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陆时聿定定地看着她,肯定道:“不会有这种意外。”
难说……
褚鸢:“记得保孩子。”
说完就背过了身,没再分给陆时聿一个眼神。
陆时聿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这次他什么也没做,既没带着他的电脑,也没开视频会议,他就这么坐着,一直到日暮西山。
褚鸢的身体已经等不了了,当天晚上她就被推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