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姜承嗣在楼下等得不耐烦上来找人了，刚寻着门缝底下透着的光找过来，还没来得及抬起手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江衪予一副果不其然的神情，他抱着手臂倚在门口，嗤了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躲门口偷听？”

“……？”姜承嗣浓眉紧皱：“谁偷听？证据呢？”

“嗬，偷没偷听你自己清楚。”

“我就算是听，也是光明正大的听，你不要以为甜甜怀孕了就非你不行了，我告诉你，我说这孩子不能留就绝对不能留！他一日姓姜，一日就是我的人，理应听哥哥的话。”姜承嗣也怒了。

“我才是孩子的爸爸！”

……

“门口好像吵起来了。”手机屏幕晃了一下，乔恪又看见了姜醣，不过那脸红了不少，他掐了烟头，故意说道。

“嗯，我一会儿去看看…”

“刚才那位，就是你好的？”

姜醣眸光闪了闪，压下羞意说：“今晚还有事，就先挂了。”

“行吧。”反正还会见面，也不缺这一时了。乔恪歪了歪头，目光滑到了桌上的相框，那里面夹的是两个人的合照，司晨拍着他的头，笑出了一口白牙，他微微别着脸，些长的刘海半挡住了眼睛，这是他们刚认识时拍的第一张照片，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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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大部分人家都熄了灯。冷风穿过敞开的窗灌过楼道，穿着小熊睡衣蹲在门口的男生颤了颤，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