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长宁连杀了一个尚书大人都能脱罪,那他们岂不是也要担心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哪天就被他给摘了?
越来越多的沉默派也加入了对峙的行列,除了温老的死忠嫡系,无人再敢为温长宁说话了。
皇帝整宿的睡不着觉,熬得双目赤红,状若疯狂。
“朕告诉你们,朕就是包庇了又如何,大理寺的废物,通通都给朕滚蛋!朕要重新召集擅长断案之人!”
“朕就不信,这案子就查不清楚!”
“皇上息怒,皇上三思。”底下官员跪了一地。
皇帝大怒,将桌案上的奏折甩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撒了一地,“一个个的嘴上说着息怒,三思,实际上就是在逼朕!”
“臣不敢。”龚文桢低着头,嘴角压抑不住的勾起,继续疯,继续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昏庸’,多‘暴躁’。
温如晦看出皇帝的处境,不禁老泪纵横。
这是连环计啊,他的儿子,被人拿来做了饵,诱的却是皇上这条鱼。
他知道不能再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了,可是想到儿子,他又不能果断地做出决定。
难,太难了……
为官数十载,多少危机算计,他没怕过,可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屠刀竟会落到自己儿子的头上。
薛亦也听到了许多风声,每日担忧的不行,只可惜他虽然升为了从五品的侍读学士,但在这京城还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甚至没有上朝的资格,只能从同僚的闲话中得知一二朝堂风声。
老师那里,他去问过几次,他们老两口都承受着摧心之痛,他也不敢过多打扰,只好和文羽穆商量,请他没事便过去做些好吃的,好歹为他们调理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