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笑道:“文桢不必介怀,大事若成,温如晦今日有的, 你都会有, 他再也不会压在你头上了。”
龚文桢笑了两声, 道:“昨日我探了任梦山的口风, 那厮胆小如鼠,还是要尽快找到他的短处,才好拿捏他。”
任梦山,便是昨日与他聊天的工部尚书。
说起这事,齐王也很恼火, “没法子,皇家暗卫只有厉恪手里有,打探消息还是得看他的。”
“可他偏偏为了他那个正妃,把一半的暗卫都派了出去,去求什么灵药治腿,结果还不是没治好?”
“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龚文桢安抚说:“王爷稍安勿躁,咱们倒也不急于这一时。郡王爷尚且年少,看重情爱也是难免的。”
齐王颔首,“也罢。”
“说到这情种,我本以为我这厉恪侄儿就已经够可以的了,没想到那薛亦更胜一筹。”
“你猜怎么着,我送了柳丹姝过去,他竟然打发去了酒肆打酒,真是暴殄天物啊!”
“哦?”龚文桢说:“这样看来,王爷送的礼物并不得他欢心。”
“其实我们大可不必拉拢他,他是温如晦的弟子,天然便是保皇党,绝不可能倒戈到咱们这边。”
齐王叹道:“我不过是想着他小户出身,又拜师不久,或许没那么坚定,才试探一番。既不成,也就罢了。”
“别看他现在升得快,不过都是微末小官,皇帝自然可以由着性子来,可到了五品后,四品的坎儿可没那么容易跨。”
“他想成长起来,还需至少十年。”
龚文桢呵呵哂笑,“皇帝打的好算盘,十年后温如晦退了,薛亦也差不多能抬到正三品侍郎,正好可以接手温如晦的吏部尚书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