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羽勉强对鹤辞他们笑了笑,随后抬腿走了过去,揪着蓝颖的衣领,“别在这添乱,回去。”
蓝颖不服气,可蓝羽一改往日的随和,板着脸冷声道,“你留在这能左右大哥的想法吗?”
……她不能。
对于飞鸟来说,羽翼不亚于其他进化生物的双手双脚,而现在流泽就是让蓝庭砍掉翅膀活下去。
鹤辞有点懂了,他们这是已经谈出结果了,但是蓝庭拒绝了。
蓝羽看着流泽,还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我先带鹤辞进去。”
流泽这才看到他身后的鹤辞二人,想说的话不少,只是碍于蓝家兄妹,他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们劝劝蓝庭吧。”
推门进屋时,蓝庭站正在窗前,而袁老坐在桌旁不住地叹气。
蓝羽叫了声哥,见蓝庭还是无视自己,他动了动嘴唇,把劝解的话咽了回去。
他没资格左右蓝庭的选择。
听到关门声,蓝庭这才回过头,面色虽然苍白,但情绪还算稳定,甚至还无奈的笑了,“你们也是被他找来劝我的么?”
“流泽叫鹤辞来的。”帝阙的指腹摩挲着木桌上的纹路,淡淡道,“我只是顺路来看你混成什么样了。”
“你快死了?”
“嗯。”蓝庭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在这个高度,大半的集市映入眼帘,不仅地上人来人往,空中也有许多的羽族在飞行炫技。
“以后还会有人记得我么?”蓝庭忽然像个迟暮的老人,“会说我是少年族长?还是扩办集会的前辈?再加一个……英年早逝。”
早年蓝庭为了族里尽心尽力,完全奉献了个人的私念,像个精准的机器,那时候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最后会像个囚犯一样,死在这个小屋里。
想到这,蓝庭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最可能的是,没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