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头一偏:“那为什么朱广的大军现在向着蓟城扑来了?他怎么连一天都没守住?”
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关靖脸色微变:“难道……邹丹是,不战而降?”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不!”公孙瓒斩钉截铁。“邹丹随我多年,不战而降这种事他绝干不出来。只有一种可能!”
所有人伸长脖子等着下文。
“朱广昔日曾作范阳尉,他那点破事你们想必也都听说过。范阳这么快失守,必是里应外合的结果!”
是啊,一县之长吏,除长、尉、丞是由进行任命以后,其他的都是本地选拔。当年朱广的老同事老部下,至今仍在。范阳连一天都没坚持下来,除了内奸还有其他解释么?
“主公,范阳如此,那蓟县……”
一声冷笑,公孙瓒不语。
他不说,自有人替他说,一名幕僚抗声道:“还有什么说的?范阳且如此,蓟县则更甚!朱广一直以刘虞的继承者自居,幽州该有不少人买他的账吧?”
此话一出,便有人心里打起了鼓,气氛从压抑,变是有些诡异了。
关靖知道公孙瓒在担心什么,但朱广压境在即,万不能自乱阵脚,遂岔开了话题:“那依主公之意,是要整军迎战?”
公孙瓒快要喷出火来的眼中突然黯淡下来,似有不甘地说道:“不,善战者不作无谓之争。朱广劳师而来,必求速胜,我若立即与他接战,岂不正中他下怀?”
关靖展颜一笑,马屁立即拍上:“主公英明!朱广此番北上乃是铤而走险,主公便是不与他战,只与之周旋,假以时日,朱将军不战自退!他若不退,就算张燕不出手,袁氏兄弟也会端了他的老巢!此乃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公孙瓒却不那么受用:“哼,我且让他数日,只等单经一到,我就叫他晓得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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