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急忙起身相送,至堂下时,忽见张儁乂回首道:“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望着他出门而去,县尉琢磨半晌,问道:“他说的这种事,指的是什么?”
幽州牧治所,广阳郡蓟县。
自公孙瓒上任以后,幽州局面虽然有些小风波,但大体上还是稳定的。辽西丘力居调集人马也不过是为自保而已,公孙瓒不去打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而上谷宁城的胡市虽然几近瘫痪,但公孙瓒不那么在意。文帝曾说“夫农,天下之本也”,不管是大汉全国也好,还是幽州一隅也罢,最重要的还是农业。至于商业,能赚俩钱儿当然好,没有也无所谓,只要鲜卑乌丸不搞事就行。
城郊,一支马队风驰而来。
幽燕之人剽悍尚武,便是稚气未脱的少年也好骑射,所以马队没什么稀奇。但这支骑兵却每每能令人侧目。
原因无他,一水儿的白马,十分扎眼。从前刘虞在时,蓟县人听说过公孙瓒有支义从骑兵,都乘白马,号为“白马义从”,在与乌丸人的战斗中打出了赫赫威名。现在,他们时常都能看到这支传说中的骑兵纵横驰骋。
当“白马义从”卷进城门时,百姓避让之后都驻足观看。人如虎,马如龙,尤其是领头的镇北将军公孙瓒,那份威仪当真令人折服。
回到幕府,见关靖等几个幕僚正在堂上密切讨论着什么,看他回来,纷纷迎上。
“将军,冀州方向有动静!”
亲兵正替公孙瓒解甲,一听这话随口问道:“什么动静?”
“据说,冀州军有大规模调集的迹象。”关靖神情凝重。
眉头微皱,公孙瓒挥手摒退了士卒,裙甲仍系在腰间:“消息确实否?往什么方向?”
“大军调动,漫野而来,还能看错?最为关键的是,朱广调集人马,是往北面来!”
往北来?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