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南说到这里便流了眼泪,亡妻给他的造成的伤痛,时间并没有治愈。他没有说什么,抬手拭去泪水,别开视线,说:“我今天来,是想让你跟我去一趟俄国。”
“妈妈的墓地在莫斯科。”魏山华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接下去,他喉咙干涸,明明喝过了甜橙水,却还是觉得酸涩无比。
“不在莫斯科的公墓,在她的故乡,伊尔库茨克。”魏锦南克制住颤抖的嗓音,他经历过无数风雨,却还是在这时哭了出来,“你得去看看,那是你妈妈。”
说完后他捂住眼睛,但从手掌下方滚落的泪珠还是出卖了他:“也是我的一生挚爱。”
魏山华拥抱了他的父亲。
医生从外面进来,看到房中的一幕后停顿了脚步,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然后把电话递给魏山华:“一个医生给你打的电话,她说她叫肖卓铭,有话跟你讲,很紧急。”
魏锦南背过身去,用帕子擦拭泪水。医生悄悄觑了眼魏锦南,没说话。魏山华接了电话,在很简短的回复之后,将手机递回去。
“我还得去趟东北。”在医生出门去后,魏山华对魏锦南说,他的声音很平淡,仿佛不曾经历悲伤,“我有麻烦了。”
“出了什么事?”
“李惠利医院的医生错误地打开了我的冷冻舱,导致一种被称为‘毒血’的物质在我体内复苏,可能会严重影响我的身体健康。”
魏锦南皱眉:“刚才电话里那个人说的?”
“嗯。她是‘回溯计划’里的医官,我们都认识。虽然我不知道‘毒血’是什么东西,但她既然已经给我发出来警告,那我就必须得重视。”
“你很相信她的话。”
“都是战友,没有必要互相猜疑。她一个医生,何必来骗我。”魏山华说,“另外,她告诉我林城和符衷也在那里。那我就必须得去了。”
“谁和谁?”
魏山华没有再说他们的名字,喝掉最后一口甜橙水后,把杯子放在一边:“没什么,战友而已。情况紧急,上面安排我明天早上出院。我会跟你去一趟伊尔库茨克,然后再去大兴安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