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了看一旁的小玲，小玲也顺势点了点头。

“诺，你看，连她都看出来了。”

谭雅元沉默了片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从被子里抬起脸，灯光落在她脸上，能看见她眼底的几分怅然“其实……我是喜欢他。”

雨吉愣了一下，倒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承认，随即又皱起眉“那你俩这……磨磨蹭蹭的干啥呢？他对你那心思，瞎子都能看出来。”

“他……”谭雅元咬了咬唇，声音低了下去“其实我跟他表白过。”

这下轮到雨吉彻底惊住了“你跟他表白了？啥时候的事？他咋说的？”

谭雅元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边缘，眼神飘向窗外，随后便将那天夜，他跟罗修在河畔边说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茫然“我觉得我这应该算是表白了吧……”

“这不是挺好的吗？”雨吉急道。

“可他没说他喜欢我啊。”谭雅元转过头，眼眶有点红“他只是说想等我们变得更好，当时本来我还觉得他应该是喜欢我的，但是后面我回家仔细想了想，又去网上找了找人家的话，别人都说，这其实是在变相的拒绝我……”

雨吉也噎住了。罗修这话说的，确实够含糊，像是接受，又像是婉拒，让人猜不透，不过谭雅元的表白说起来也不太像是表白……

“我后来想了好久，”谭雅元的声音轻轻发颤“我怕我是会错了意，他可能就是单纯觉得我这个人不错，把我当朋友。他怕直接拒绝我，伤我面子，才说得这么委婉。”

她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枕头“所以我不敢再太直白了。现在这样，至少还能跟他像朋友一样聊天，他出差还会给我发消息，给我带东西。万一我再追问，他真说了不喜欢我，那……那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旁边的小玲似乎听出了她的难过，轻轻挪过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递给她一张干净的纸巾，眼里满是安慰。

雨吉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也替她堵得慌，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傻丫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俩那样子我们还能不清楚？说不定就是嘴笨，不知道怎么说。又或者真像罗修说的那样，他只是在等他变得更好，再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你别自己瞎琢磨。”

谭雅元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

看到这个情况雨吉也意识到今晚的谈话被结束了。

关了灯，两人躺着看两人的旁边。

窗外的月光静静照着，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的、轻轻的呼吸声，和隔壁隐约传来的秦威响亮的呼噜声，衬得这深夜里的心事，格外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