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那火脉灵株应当已近成熟,我想委托应兄,代我将灵株采回。”
杨炎道:“如何,对于应兄而言,这应当是小事一桩吧。”
“由我代为采回灵株?”应阐奇道:“我还以为,杨兄是想请我与你同行。”
“我也想亲力亲为。”
杨炎苦笑道:“奈何,不日我师尊便要开炉炼制一件圆满法器,亲点了我为助手。”
应阐挑了挑眉。
杨炎的师尊,乃是天炉山长老,不说是器道宗师,也是大师、巨匠级别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炼制法器,何需旁人相助?与其说是点了杨炎为助手,倒不如说是亲身授教。
“应兄也知道,能够参与炼制圆满法器,是何等幸运之事,这也是师尊予我的机缘,难道我为一味灵株,竟然推拒师尊不成?”
杨炎接着说道:“所以这件事,我只能委托予可信之人了。”
“原来如此……”
应阐念头一转,便笑应道:“既然道兄视我为这可信之人,我却不能叫你失望。”
“此事我应下了。”
杨炎闻言大喜:“我知应兄法术高强,定是手到擒来。”
说着,他又取出一幅舆图,将那火山所在说于应阐知晓。
应阐细细瞧了一眼,发觉这座火山,已经接近南海之滨,心中不禁一动。
自他修行以来,常常听闻南海,有容星斗万千之浩瀚,也不知道亲眼一见,能不能够领略一二?
应阐心中暗暗决定,趁着此行,索性见见南海风光,便把舆图接下,笑道:“道兄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杨炎也不多说废话,认真拱了拱手,以示感谢。
随后,应阐便未在器斋久留。
离开云衢,他没有再去往它处,遁光直往昭光山返去。
回到涵虚道场,应阐将那锦囊取出,清点了一遍其中宝材,便都归置到‘器房’之中。
两年前他把这器房布置起来,时至今日,已经成为了他最常驻的地方之一,仅次于书房和静室。
归置了宝材,应阐又练了半个时辰外功。
近来他体内没有雷霆精气残余,不必以桩功搬运气血磨动,因此练的是乾元筑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