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然后发出了局促的尖叫,手里的木锏没抱稳,差一点落到了地上。
杜林帮着他把木锏抓住:“抱住它,你爹不敢打你的。”
“真的吗。”小家伙抱着木锏,满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杜林看了都感觉可怜,于是招了招手,让这大狗坐下来。
他很懂事也很局促地拖过椅子坐了下来。
“孩子是你们这么教的吗,我让他帮我抱着木锏,给他点心吃,他都记得给你们留一盒,而你呢,不问是非就想用皮带打他对吧。”杜林一边眯着眼一边盯着这条大狗——这样的父亲他上辈子见多了,那一个百年里,高塔望子成龙的父亲有如过江之鲫,孩子成绩不好他们要打,孩子成绩好他们还是要打,仿佛一切的问题的答案就在于打。
牛马也不能这么打啊,蠢货!
这条大狗喃喃作声,又想争辩,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杜林叹了一声,他指了指这个孩子:“你家这个孩子天赋不好,但心性好,我给他一个前程,你回去吧,过半个月把你家能看本事的带过来,让他来看看这孩子的天赋到时候好不好。”
“这……我们家没多少钱,您要是教书育人,我们还不起的……”
“滚,小爷我心情好,不要你们家的几个小钱,这孩子我看着喜欢。”说完,杜林示意过来的宪兵赶人。
宪兵们是听着话语的,杜林这边示意赶人,他们也就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柳指挥别让我们为难,杜林小先生才刚睡一会儿。”
还有宪兵附和着:“是啊,人都有起床气,何况烛龙了,您就快走吧,小先生说的事情不会抵赖的。”
在杜林的摆手下,几个宪兵笑着把他给撵走了,然后他们的队长也和杜林道别。
杜林这边看着抱着木锏的小狗崽子:“怎么样,想不想成为家里最能打的孩子,保护你的弟弟妹妹。”
“想,但是……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小狗崽看着杜林一脸的迷惘。
杜林好奇了:“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这世上的一切报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吗。”
“难道不需要吗,您让我抱着木锏,我才能有点心吃,因劳而食,这是爷爷告诉过我的,他说这是世间真理,只有付出过才配谈收获,不然就是不劳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