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佬的新兵们第一天晚上几乎是手脚并用进的食堂,希德尼佬没笑——因为昨天他们差不多也是这个德性。
早上的训练量看起来很多,但是和下午的一比,就有了些许春风拂面般的轻松。
而考虑到北方佬个头大,各连队的老兵还自行加了一成的量。
于是顺理成章的有人掉了队,还是杜林看不过去,这才没让老兵们扣这这些年轻人嘴里的吃食。
“杜林大人嘴如刀,心如绸,终究还是心善。”有北方来的宪兵队长感叹道。
“来到这里,他们将来面对的敌人是绿皮兽人,是恐怖异种,拥有更强壮的体魄、更好的耐力,还有更执着的意志,这些才是坚持战斗并活下来的根本。”杜林看着这位独眼北方人说道:“话说回来,我们在哪儿见过。”
“两位陛下死的时候,我在附近,运气好,只是瞎了一只眼。”这位说完,叹了一口气:“很抱歉,大人。”
杜林点了点头:“人死债消,何况我父亲也不是因为那两位陛下而死的,我个人与他们并没有任何仇怨,相反,我与曾经的三王子桑多·瓦尔特有私交,至于那份赏金,也不会有人当真不是吗。”杜林说完,微笑着做了一个请。
“感谢您的宽宏,大人。”
这位队长走向了他的同事们——在食堂的一角,有各地宪兵队指挥官与军官的就食区。
他们本来是想分开就食的,因为在他们那儿一向如此。
但是杜林与士兵们一同吃喝,三天之后他们这些家伙就装不下去了。
因为杜林的这个训练营长官与士兵同吃住,没有任何一个士兵对超量训练有过任何怨言,与杜林做对比的营三天前就开始练死人了——杜林的兵吃得好得吃饱,他们的兵吃不饱还只配吃草,在杜林看来没有哗变,真是他娘的这个时代的大头真的太老实了。
想到这里,杜林看着帮他端着晚餐过来的夏特种小猫笑了笑,接过了盘子:“来这儿工作,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