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搞了那么几首，翻来复去的就那么几个键，这句话你说出来，信不信这片大地上所有四十岁以下的钢琴师都得坐着火车来揍你。”车尔尼笑着说完，揉了揉杜林的脑袋：“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大人了，以后要谦虚一些，哪怕你知道你在同时代没有敌手，但为了不四处树敌，适当的低调还是需要的。”

“我知道了，不过为什么是四十岁以下的。”

“因为四十岁以上的听了你说的这些话，说不定就气得中风了。”说完，车尔尼导师伸手摸了摸杜林的龙角：“你这角，比以前看起来强多了。”

“人是会成长的。”杜林笑着回答道。

“那跟我说说，你最近几环了。”车尔尼杜林坐到了椅子上：“我得坐下来，要不然你的答案太过离谱，我怕我会站不住。”

“术士还是七环，但……。”杜林这么回答道。

“咦，你但什么……”车尔尼导师愣了一下。

杜林举起手，变出一条老人的胳膊，然后变出一条触手，最后又变了回来：“无形者途径序列，序列九绘图师。”

“无形者序列是什么，好怪啊，不过你这个是肢体变身吗，挺不错的途径，可以出奇不意的打击敌人了，可是序列九不应该是学徒吗。”车尔尼导师想了想，然后又问道。

“跳过了。”杜林当然不会说学徒还在自己老头的身体上卡着呢。

“你小子行啊。”车尔尼导师有些溺爱，又有些担忧：“但途径毕竟危险，你这孩子可得小心，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就回到术士的路上来，安全第一。”

“我知道的，导师。”长辈关爱，杜林自然不可能装聋作哑。

“这才是我的好学生，你这孩子，对了，你这边事情结束了，如果还在假期，抽空和我去巴黎一次。”注意到杜林脸上的惊奇，这只老鹿哈哈大笑：“你放心，你和王室的那点矛盾，伽拉都跟我说了，她服软，亲口跟我说她不应该带那么些人过来。”

“她一个人和颜悦色着来，她是丽德的长辈，于情于理，我都不能阻着她。”既然车尔尼导师都这么说了，杜林还能说啥：“去巴黎干吗。”

“还能干吗，我的老同学，如今巴黎艺术学院的院长，说一定要见一见你，你那个雾港，他们学院的低年级学生现在天天弹，他挺好奇的，就求上我了，再说了，我带你回，也是想和你说的那样，人生没有锦衣夜行，的确少了很多乐趣。”说到这里，车尔尼导师注意到了姑娘们：“艾莉莎不在吗。”

“她说她要变强。”杜林说道。

“哎，真是的，伽拉这个孩子是我朋友的女儿，生性好强，这次算是她踢到铁板了。”说到这里，车尔尼导师叹了一声，又看向了杜林：“你这次虽然有些过份了，但我觉得你也没错，你必须做出反击，这件事情说不怪你，那是导师我偏心了，但如果这件事情要怪你，我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