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道：“你不要告诉，这么多人都是逃难到这里的百姓。”

“呃……”赤魅细声细气道，“鬼州和外面也可以买人，不过价格挺高的，我一般都是让人去外面招揽亲朋好友过来。能来我这里的人，以前的日子都过得不怎么样，让他们回去喊人也比较容易。”

外面的州县买人不太方便，而鬼州的人价格又太贵，赤魅都是让村民们出去招人。

至于为什么不是她去抓人找人，道理很简单，其它州县神灵多，犯不着自己去冒什么风险。

“哦，有的时候，甚至还有人愿意花钱来鬼州呢。”

赤魅解释道，“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了，有的人想死后化鬼，要找风水宝地，但这里好的地方基本被占了，只能花钱……”

“我之前就认识一只鬼，把自己的地盘卖给某个大族的人当墓地，得了不少天材地宝。”

“据说后来埋在那里的那个人还真成了鬼，然后又偷偷回去家族享受好日子了。”

哪怕楚国官方明令禁止这种行为，也免不了有人钻空子。

“啧啧……”青婉闻言不禁啧啧称奇。

赤魅又道：“我这个小地方没什么好的，你们要是想见识什么，不如我带你们去鬼州城玩，那里有很多稀奇，你们肯定没有见过。今天天色已晚，不若两位暂时在这里过夜，明天我们……”

陆正淡淡道：“话题扯远了。”

赤魅表情微微一僵，脸上挤出不怎么自然的笑容。

她想转移话题，看来陆正是不打算揭过她的所作所为。

赤魅很想说她是楚国的鬼，你们两个外人管不到这里来。

当想想自己被一巴掌拍死，也没谁在意什么。

赤魅念头闪烁，抬手拿出一把灵石放在茶台上。

“出门在外，大家就当交个朋友？”

赤魅满脸堆笑，“希望两位能理解我等的难处。”

青婉眨了眨眼，心道他们身上的灵石成堆，这女鬼的家底也太寒碜了些。

陆正喝着茶水，在那里思索起来。

赤魅见状不敢再言，神情忐忑不安。

以往她也遇到过一些厉害的人物，但从来没有谁给她这么大的压力。

哪怕陆正根本没有显露自身的气息。

而赤魅打心底里感受到一丝畏惧，无法抹除，好似陆正整个人都克制她一样。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点冷。

青婉坐在那里毫无所觉，无论陆正想要怎么做，她都是支持的。

过了片刻，陆正看向赤魅。

赤魅忍不住眼神闪避，这种反应让她想到了那些村民面对自己的时候。

陆正不紧不慢开口道：“以后，不准再吸取那些村民的阳气。”

“好。”赤魅想也没想道。

有的事情先应下来，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再说。

陆正淡淡道：“你想好了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