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掩嘴轻笑，说道：“你这个书生倒是实诚。那么假话呢？”

“与佳人相伴，求之不得。”陆正说道。

安靖笑道：“这话更好听一些，可惜是假话。”

她又开口问道：“你是本县的书生？”

“嗯。”陆正微微点头道。

安靖微笑道：“哦？在北山书院读书？”

陆正如实回答道：“以前读过几年县学，但资质愚钝，便没有去过书院，最近偶然悟得圣贤之言，成就了天地秀才。”

这些事情，只怕已经在开阳县传开了，也没什么需要保密的。

“嗯？”安靖面色微讶，居然还是一位天地秀才？

难怪之前说起成就天地举人那么从容淡定，连萧山都派青玄暗中护着，确实是有些天资的书生。

安靖见识过一些天地秀才，最后真有大成就的，却是不多。

安靖好奇道：“悟圣贤之言，便能成就天地秀才，你悟了什么？”

“善养浩然之气。”

陆正抬手释放了一缕浩然正气。

反正之后遇到什么妖魔，他也会施展出来，不介意现在给这位女侠看看。

好纯粹的浩然正气！安靖看着陆正手中的那一缕气息，美眸泛起波澜，心中惊讶不已。

饶是她见过一些儒士养浩然气，但也没陆正的浩然正气这么纯正。

安靖不免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不会一身文气都是浩然正气吧？”

“嗯。”陆正表情淡然。

陆正知晓这浩然正气对他人而言不好养出来，但他的文宫就是浩然正气殿，养浩然正气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几尺？”安靖忍不住追问道。

陆正心想这种事情就不好言说了，毕竟他才入秀才境不久。

要是外人得知他不出半月就能有五尺浩然正气，只怕会惊掉下巴。

“一尺多吧。”陆正神色不变。

五尺也是一尺多，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