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国笑着接过,没点就揣兜里,看着他道:“要用钱的时候来找我,这钱我还给你留着。”
“那我可不会客气的。”周砚也笑了。
周砚又坐了会,便说有事要回店里。
“不吃了晚饭再回去吗我还说杀只鸡晚上吃。”老太太从一旁的鸡棚出来,手里拎着只羽毛油亮的大公鸡。
“我要回去弄新菜单,留到下次再吃嘛。”周砚笑着道。
“要得。”老太太把公鸡丢回鸡棚,转进堂屋提了半袋橘子出来。
“拿到,这是煮卤水要用到的香料和骨头清单,你哪天准备好了,就来接我。”老太太把一张纸递给周砚,上边写满了各种香料和用量,足有二十多种。
“要得。”周砚小心折好放到口袋里,接过橘子,“等我准备好了就来请您。”
“去嘛,沫沫就让她在这里耍,吃了夜饭再让卫国送她回去。”老太太笑着道。
“好。”周砚应了一声,骑上车就走了。
他先回家了一趟。
老周同志正在院里掰绣花针做鱼钩,抬头看了一眼周砚又看了眼门口,“沫沫呢?”
“在奶奶那里,吃了晚饭小叔送她回来。”
周砚凑上前,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针烧红了再掰弯,地上已经做好了两个成品,还有好几根被掰断的。
“老汉,你不怕我妈看到打你哦,一盒针都给你掰完了。”周砚笑道,这种妈见打行为,他都不敢做。
“打啥子,她不敢。”老周同志继续掰针,不以为意道,“这盒我新买的,她根本不晓得。”
“我妈呢?”周砚左右看着,堂屋里安安静静的。
他们家是一层平房,用篱笆围了个小院,地上是老周同志从河里捡的石头铺的,门口种了棵葡萄树,这会叶子已经开始掉了。
一间堂屋,两间卧室,角落里还有个茅房,泥巴夯的墙,满是斑驳的痕迹,却收拾的干干净净,院子里连片枯叶都没有。
“隔壁搓一分钱的麻将去了,一个星期就休息一天,她也要放松放松嘛。”周淼应道。
“要得,那我就先回店里去。”周砚把橘子放在凳子上,转身准备走。
“晚上不在家里吃吗?”
“不吃了,我打算下个星期开始卖烧菜和炒菜,今天回去把菜单整出来,准备工作做好,明天又忙的飞起。”周砚应了一声,直接出门去了。
“炒菜?烧菜?”老周同志抬起头,周砚已经骑车走远了。
回去的路上,周砚满脑子都在想菜该怎么定价。
一份牛肉烧笋干,要用到三两牛肉,一斤牛肉一块五,还是他爸给他的成本价。
红烧排骨和碎花牛肉也得用三两肉,排骨的成本还更高些,一斤得一块八。
一份菜,光是肉的成本就要四毛五到五毛四。
配菜、油、调料、柴火,还有各种用具的损耗、人工等等,还得再加两三毛。
粗算一下,红烧牛肉、青红椒牛肉碎的成本约摸六毛五,红烧排骨能到七毛五。
鲫鱼的价格是四毛五一斤,一份藿香鲫鱼要用到两条八两左右的鲫鱼,烧鱼费油费调料,按三毛算,成本约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