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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医疗基地的特护病房里，气氛有些古怪。

楚生已经能自如活动，他正趴在一张专门为他定制的，铺着柔软毛毯的沙发上。

在他对面，那位仙风道骨的老道长，盘腿坐在一张蒲团上，脸色比三天前要苍白憔悴得多，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原本矍铄的眼神也显得有些萎靡。

一人一狗，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还是楚生先沉不住气了。

他心里清楚，这位老道长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在关键时刻，那手掌心雷确实是实打实的真功夫，是这次能留下那个面具人的关键。

而且，他嘴里蹦出的那些“域外邪魔”、“末法传承者”之类的词，正是自己现在最想搞清楚的东西。

“汪。（老头儿，你没事吧？）”楚生抬了抬下巴，对着站在一旁，正无聊地用鸟喙梳理羽毛的八哥示意了一下。

八哥心领神会，立刻清了清嗓子，用它那尖细但字正腔圆的声音，对着老道士开了口：“我们老大问，老先生，您身体可还安好？”

老道士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哼，贫道修行一甲子，还轮不到一条狗来关心。你倒是有趣，竟是一条开了灵智的灵犬，想必也是有过一番不小的奇遇吧？”

他虽然灵力消耗过度，但心气儿还是很高。让他跟一条狗平等对话，他心里总觉得别扭。

楚生心里一动，立刻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词。

“汪！（哦？莫非你以前见过别的灵犬？或者说……灵兽？）”

八哥立刻翻译：“老大说，听老先生的口气，莫非您以前还见过其他的同类？或者说……是古籍中记载的那些灵兽？”

“咳……”老道士被问得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没……没见过。只是在祖师爷传下来的古籍中，见过一些关于山精异兽的零星记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