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行应声倒地，炸成了一地镜子碎片，咔嚓作响。

“赢了……”

“不，不对，准确来说是打平了。”

吴量看着镜像破碎，忍不住摇了摇头。

下一刻，他魂魄便随之溃散，化作袅袅青烟。

正常来说，这个时候的他已经魂飞魄散，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而当咔嚓咔嚓的镜子破碎声响起，周遭一切景象支离破碎。

吴量睁开眼睛，意识已然从面前的镜子迷宫当中抽离。

他低头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自己，忍不住捏了捏拳头，随即叹了口气。

“以我目前的实力，对付四转层次的任你行还是勉强了些。”

“若非任你行在魂道上存在短板，我此番怕是会输得惨不忍睹。”

“甚至最后，我以人心无常态加上鬼差索命进行取巧，也只不过堪堪与之同归于尽罢了。”

吴量对此不甚满意。

不过能够达成这样的战果，实际上已经足够惊才艳艳的了。

要知道任你行，可不是一般的四转初阶菇师，而是宇道与气道双流派菇师。

其手中的宇道传承，更是来自逍遥子这位仙人。

遂而任你行的实力，在四转初阶菇师当中，绝对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存在。

吴量能够在丹田破碎，真气流失，难以催动血道手段的情况下，还能与任你行同归于尽。

便代表了他的硬实力，已经足矣和四转初阶菇师一较高下了。

甚至在他动用人心无常态这种逆天杀招时，绝大部分四转初阶的菇师，都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不过吴量对自己的要求明显更高。

“差劲，实在太差劲了，我的实战水平还有待提高。”

“下次，我要在不动用人心无常态与鬼差菇的情况下，以硬实力压制任你行。”

吴量眸光幽幽，暗自下定决心。

便在此时，随着他打败任你行的四转镜像，一段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吴量对此早已轻车熟路，当即闭上眼睛，默默消化记忆。

大约一柱香后……

吴量将记忆尽数消化，眉头微挑，似是有些意外。

“这次竟然还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