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绣虎大呼精彩,他本以为在底城这穷地方收供奉银刮油水就已经够狠了,没想到还有更狠的——刮两遍。
“原来神庙也有唱诗班?”
冯绣虎抱着吃瓜的心态,盘腿坐在床上。
苗根生冷笑两声:“神庙才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粉饰门面的样子活,他们是直接收,名义上把这叫做风调雨顺税。”
……
次日清晨,冯绣虎被顺子摇醒了。
今天有正事,他不仅要找何大个儿把两条街要回来,还得找他要个说法。
昨晚对付了晚饭后,顺子去找了唱诗班弟兄们,通知他们今天一早要办事。
顺子告诉冯绣虎,弟兄们来得早,已经陆陆续续上去,就等他了。
说着,顺子递过来一块饼子。
冯绣虎咬了一口,发现里面居然没馅儿。
顺子说:“钱得省着花,还要养那么多弟兄,要是一下花完了下顿连干饼子都没得吃。”
昨晚趁苗根生出去时,顺子已经带冯绣虎看了藏钱的地方,里边的银盘子一块没少,两根香鹿角也好端端躺在盒子里。
所以冯绣虎对这顿早餐很不满意:“这么大个帆城还怕找不着钱?”
“活哪有那么好找……”
顺子小声嘀咕。
冯绣虎却在心里盘算着,昨天教堂里那副挂画应该能值不少钱。
照例,苗根生留下来守屋,冯绣虎跟顺子乘升降机去了下城。
从升降机出来,冯绣虎发现外面摇绞盘的人已经换了,同时狭窄走廊上堵得水泄不通,几乎全是鸮人——放眼望去一片的紫色。
“这什么情况?”
冯绣虎指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