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尽管我不怎么喜欢他，但我必须说，可怜的费鲁斯的头颅在一万年前就被我们更可憎的兄弟砍下来了，他的灵魂反正不会在这个宇宙中乱晃以至于能被我们随便喊来。”

洪索身旁的维生舱发出了警报，他转过身。

他的守望终于结束了。

某种庞大生物的双臂或羽翼——温和地裹住了他伤痕累累的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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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暗的风暴洋上方抬起自己浑浊蒙有白翳的眼珠。

“呼……我觉得要不我们试试看召唤一下学姐呢？”

他在无知无觉中被清洁、治疗、移入培养舱，有人重新修饰了他几乎已经没剩下多少的肉体，精妙的神经遮断与切口修复手术在他深度昏迷的时候完成了。

来者将使用他的身躯，替他完成他的使命。

有光。

但他依然不肯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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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基因之父提交的报告中洪索写道，“除了物理性损失的大脑皮层部分之外，他的脑部生化分析结果还呈现出在阿斯塔特中罕见，但在年老凡人中时有发现的一些生化标记，如β淀粉样蛋白1–42（Aβ1-42）浓度降低以及双侧颞、顶叶葡萄糖代谢率减低等等，扫描结果支持对类阿尔茨海默病的确诊。因此可以猜测有一部分外伤原因诱发了他的脑部问题。他已不适合再次作为无畏驾驶员服役。”

“说真的他居然能撑到现在都不肯死，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光头的药剂大师如是说，并且不承认自己是有一部分因为老无畏的顽强而全力救治了他，“但是他的大脑真正能活动的部分相当少了，我觉得他很有可能醒不过来。”

“你就是因为有破炉者才刚刚想到的吧？”蓝绿色的眼睛怀疑地打量着对方，“我看你刚刚喝咖啡的时候盯着破炉者看了好一会儿。”

“没问题，把它给我吧，看我的。”

也是从那天起，卡兰高尔堡垒的主人开始渐渐变为天命钢铁号的药剂大师。

老兵就像他的基因之父一样，残破，破碎，伤痕累累，浑身的痛疼都如身处炼狱，但是顽石不肯死去。

“学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