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许绾一边为张公子喂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就是太过完美了。”伶月皱着眉头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医理药理也懂,连野外求生都会,世上哪有这样的全才?”
许绾心中一动,伶月这话倒是点到了要害。
她暗自点头,看来不只是她一个人觉得苏珩身份可疑。
张公子服下药后,精神明显好转许多,竟能坐起身来说话了。
他拉住许绾的手,感激道:“许大夫,若非您妙手回春,恐怕我这条命就要交代在那毒药上了。”
“张公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许绾顺势问道,“公子可还记得,那柳姨娘平日里都与何人来往?”
张公子面色一沉,沉思片刻才道:“柳姨娘平日里深居简出,但我曾见她与一个黑衣人在后花园密谈,那人身形高大,说话声音沙哑,每次来都是深夜,且从不走正门。”
许绾心中一凛:“那人可还有其他特征?”
“左手似乎有伤,总是藏在袖中不肯露出。”张公子回忆道,“还有,每次他离开后,柳姨娘的房中都会传出烧纸的味道,想必是在销毁什么证据。”
这些信息让许绾心中的疑云更重了。
看来张府的这桩毒案,背后牵涉的势力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正说话间,福伯匆匆走进房来,脸色凝重:“公子,刚才门房来报,说有几个陌生人在附近打探我们府中的情况,问东问西的,很是可疑。”
张公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看来那些人还不死心。”
他转向许绾,“许大夫,您救了我的性命,但现在恐怕要连累您了,那些人既然知道您治好了我,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许绾心中虽然紧张,面上却保持着镇定:“公子无需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天色渐晚,许绾决定回到自己的小院。
福伯亲自送她到门口,再三叮嘱她小心行事。
回到小院时,夜色已深。
伶月点亮院中的灯笼,暖黄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曳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