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辉卧房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中。
管家弓着身子,将伶月方才在府门外的话一字不落地回禀:“回禀公子,那许大夫的丫鬟说,她家主子昨夜归家后突发恶疾,浑身红疹,奇痒难忍,整夜未眠,实在无法前来复诊。”
“什么?许大夫病了?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这病可如何是好?”张文辉原本半倚在床头,闻言猛地坐直身子,脸色骤变。
说着,伸手就要掀被下床:“快,备轿,我要去看看许大夫!”
“辉儿!”柳姨娘急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脸上满是关切,“你身子还虚着呢,怎能随意出门?万一染了风寒,岂不是雪上加霜?”
“可是许大夫她……”张文辉眼中满是焦急。
“许大夫的医术精湛,自己的病自然能治好。”柳姨娘柔声安慰,心中却暗暗得意,面上却做出忧心忡忡的模样,“不过,许大夫为辉儿操劳成疾,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转向管家,声音透着慷慨大方:“这样吧,你去库房取些上好的人参燕窝,再配些珍贵药材,一并送到许大夫那里,就说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她务必好好调养身子。”
管家应声而去。
张文辉见柳姨娘如此用心,眼中满是感激:“姨娘有心了。”
“都是应该的。”柳姨娘拍了拍他的手背,“许大夫医者仁心,咱们也不能薄情。”
话音刚落,她心中却冷笑不已:我倒要亲眼看看,那小贱人现在是个什么惨样!
……
不多会儿,许绾小院外。
柳姨娘的心腹婆子挎着一个沉甸甸的食盒,轻叩院门。
“谁呀?”伶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着有些疲惫。
“是我,张府的刘婆子,柳姨娘派我送些补品来,说是给许大夫调养身子用的。”
院门吱呀一声开启,伶月探出头来,眼圈红肿,面带憔悴:“刘婆子,真是有劳了。”
“许大夫如何了?”刘婆子状似关切地问道,眼中却闪着探究的光芒。
伶月叹了口气:“昨夜回来后就不对劲,先是手臂发痒,后来红疹越来越多,现在连脖子上都是,我家夫人整夜没合眼,一直在呻吟……”
说着,她的眼泪又要落下来:“刘婆子,您说这可怎么办呀?”
刘婆子心中暗喜,面上却做出同情的模样:“哎呀,这可真是造孽!快带我进去看看,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穿过小院,来到卧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