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的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哀鸣后直接断裂,木门斜斜地向里倒去,溅起一片呛人的尘埃。
院落死寂,院子角落有一石碾,长满了青苔。
“暂时在这里歇脚吧。”
蛇女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环视一圈,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向角落一个摇摇欲朽的木棚子。
动作异常熟练地从一堆废木料后面拖出几件布满蛛网、几乎辨认不出原本模样的扫帚簸箕。
“蛇女姐,我来帮你!”
蔷薇压下心头震惊,连忙上前接过一把扫帚。
其他几人虽不明所以,但也纷纷动起来寻找工具帮忙清理。
“咳咳咳!呸!这灰……起码得积了半尺厚吧!”
涡捂着口鼻被呛得直跳脚,瓮声瓮气地抱怨:
“这鬼地方得荒废多少年啊?”
正低头清扫一片蛛网的蛇女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她没有抬头,只是用一种非常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轻声回答:
“嗯,很久了。久到.……就像上辈子一样。算算年头,少说也几十年没进过这个院子了。”
旋涡手里的半截木棍惊得掉在地上。
几道惊愕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蛇女身上。
“几...几十年?!”
旋涡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指着蛇女,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八度:
“蛇女姐!你你你……你资料上明明写着芳龄二十六啊!”
蛇女抬起头看向几人,声音平静无波:
“只是感觉罢了,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一些事情,时间的流逝,对个人而言会被无限拉长或缩短。
就像这院子还在,时间也只不过在这里打了个盹。”
毕竟只是临时落个脚,能有个干净地坐着休息即可。
所以房子很快就收拾出来了。
众人就着夜色入睡。
旋涡靠着月鬼肩膀打起了呼噜。
蔷薇则守在蛇女身边,两个女士说着一些体己话。
院外。
王面静静地望着倒映着月光波光粼粼的海面,面具下的眉头紧锁。
“队长你休息会吧,后半夜我来站哨。”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面回头看着走过来的天平,微微摇头:“我不困。”
天平伸了个懒腰,走到王面身边站定,一起眺望着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