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来拦路,又莫名其妙消失,鹿悠悠只当顾书臣是一粒灰,半点没往心里去。
人渣把柄无数,完全算不上威胁。
“喂,你发什么呆,喂,顾书臣!!”
杜月兰使劲推了两下,打断顾书臣的短暂回忆。
脑海中的身影被眼前真实的人像覆盖,顾书臣在杜月兰不耐烦之前,继续他准备好的说辞——
50%真话,不方便说的50%全部春秋笔法。
杜月兰确实是个绣花枕头,顾书臣的解释她信了大半,但被宠坏的根骨还在,她不仅要解释,还要看行动。
“行,你说你对她没意思,你去办一件事我就信你,我要鹿悠悠在人前出丑!”
杜月兰只管提要求,顾书臣做得到她就大度原谅他。
顾书臣头皮发麻,他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
他一肚子阴司心思,一想到要用在鹿悠悠身上,他眼前立马就会出现顾清野的脸。
仿佛此时此刻顾清野就站在他面前,用木仓指着他的脑袋。
顾清野是军、人,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裹足不前。
心思转动,他迅速想到了别的主意。
他是平民百姓,杜月兰可不是,他不能做的事情,对杜月兰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
“兰兰,你有没有想过,让人出丑很简单,但对她来说有什么影响呢,大不了就是丢脸,不痛不痒。”
杜月兰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如果只想看她丢脸,方法多的是,兰兰,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
顾书臣自己不说,只一味地引诱杜月兰心里的恶念。
如果能借杜月兰的手解决后顾之忧,他的未来才会是一片坦途。
他可以摇旗呐喊,可以敲边鼓,但冲锋陷阵的绝对不能是他自己。
杜月兰本就是个冲动的人,她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承受后果。
在家挨了杜广汉一顿骂她本就心气不顺,顾书臣寥寥几句就勾得她心头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