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管不了牛寺占戈队,就算他高出几级,他也无权调查顾清野。
这次问询鹿悠悠都是打了擦边球,整个家属院都是师里在管,鹿悠悠住在这就“勉强”属于他们的管辖范畴。
“顾同志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可能怀疑你,主要是鹿同志这事……”
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吴师长话被打断,他心头一梗,有种强烈的预感。
“喂——”
刚说一个字他就从椅子上起来。
“是……我暂时还不清楚……我知道了……嗯……是……”
听筒隔音效果极好,顾清野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吴师长如此姿态,也许对面就是那位执意要他的大领导。
果然,吴师长放下电话,脸色严肃道:“顾同志,关于日制武器的事需要你爱人协助调查,我让人带你过去。”
简简单单一个电话,“配合调查”就成了“协助调查”,一词之差意味着吴伟民的盘算彻底失败。
吴师长是个能进能退的人,这次他只是推波助澜,不成也无所谓,吴家不是非得在牛寺占戈队长的位子上吊死。
倒是伟民那里得劝一劝了,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以后就不要轻易折腾。
鹿悠悠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发了半小时呆,她说渴了,守门的小战士还给她倒了杯水。
鹿悠悠有点懵,这是干啥,正面路线走不通要改成怀柔了?
木门响了两下,她以为会见到苦瓜变甜瓜的国字脸,结果却是已经消失了好多天的顾清野。
追风一下就站起来了,鹿悠悠坐着没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沉甸甸的,忽然涌现的安慰仿佛在告诉她过去两个小时并非那么轻松。
她很少见到这么不修边幅的顾清野。
裤子上满是泥泞干涸的裂痕,军靴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衣领似乎还有海水留下的盐渍。
风尘仆仆不知从什么地方赶来。
鹿悠悠动了动嘴,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诉苦吗,好像也没受什么苦;说自己没事,在家坐着忽然被带走,怎么也不能算没事。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咕咕咕咕唧唧唧唧唧唧!!!!”
鹿悠悠不说话,小灰灰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