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东鹏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差点跳出来,某些腺素隐隐飙升。
而蓝弗宁似乎很有经验,让昆东鹏浅尝辄止!
贺时年暗道:蓝弗宁还真是有一套,怪不得能如此火箭似的速度升职,除了自身条件,对各种时机的把握也是一门本事。
车子稳稳出城,准备上高速。
这时,一大圈人影似乎瞅准了时机,将这辆车给拦住了。
车子停下,昆东鹏皱眉问:“怎么回事?”
司机回答:“有人挡住了去路,好像是一群农民。”
昆东鹏一听,第一想法就是这些农民拦路喊冤,要他伸张正义。
贺时年也是不解,这些人冒雨前来,难不成有天大的冤屈?
心里想着,贺时年抬头看去。
透过挡风玻璃,贺时年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昆东鹏最不喜欢这种被拦车的感觉。
但又不能下令打喇叭冲过去。
“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司机摇头:“不知道!”
贺时年接过话头,道:“我认识他们,我估计他们知道我要走,过来送我。”
“昆部长,蓝部长,给我几分钟时间,我下去和他们说两句。”
说完,贺时年就拉开了车门,接过蓝弗宁给的雨伞走了下去。
十多分钟后,人群在不舍中散开,眼含热泪和贺时年用力挥手告别。
贺时年强忍着快要流出的泪水再次回到车上。
饶是打着伞,外衣依旧被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
“不好意思,昆部长,蓝部长,是青林镇的农民朋友们。”
“他们知道我今天走,说什么也要送我一程。”
其实,哪怕贺时年不解释,两人刚才在车里已经全然明白怎么回事了。
昆东鹏笑道:“不碍事,这说明你时年同志在青林镇很得民心呀!这是好事,好事,哈哈。”
蓝弗宁补枪说道:“时年同志为青林镇做的事,足够那里的人民永远记住他。”
“只是可惜了,说调走就调走,还是平调,时年,你应该委屈吧!”
“趁着今天昆部长在,诉说一下你的委屈?”
蓝弗宁这句话看似在为贺时年鸣不平,其实是试探昆东鹏。
贺时年笑道:“革命军人是块砖,我除了服从组织意愿,似乎不能做什么。”
昆东鹏是知道内幕的,但现在不能说破,也就道:“嗯,时年同志能够放平心态就好。”
从宁海去勒武,一路下雨。
但因为旅途有蓝弗宁的存在,显得并不寂寞。
蓝弗宁的心仿佛玲珑做的,既能哄得昆东鹏开心,也能兼顾贺时年的感受。
能做到这点,还真不容易。
如果青林镇还有一个人对贺时年的离开充满了极度的不舍与不甘。
那么这个人必然是段云枝。
她原本是安蒙市希尔顿酒店的大堂经理。
得知齐皇酒店要拍卖,而他们老板又刚好感兴趣。
她就主动请缨来了青林镇,负责这个项目。
从测评,评估,估价到拍卖,装修等她全程参与。
最后,她又主动提出来负责这个酒店的运营管理。
段云枝以为,这样她就可以和贺时年更多的接触。
那么久而久之未必不能再次燃起青春的火焰。
但让段云枝没有想到的是,酒店刚刚装修好,正式开业营业。
就传出了贺时年即将离开青林镇的消息。
为此,段云枝惆怅数天,终将一切缘由归咎于那奇妙的缘分二字。
勒武县是东华州距离省城西陇市良平县最近的一个县。
也就是西临良平县,北接泸源县,南壤远化市,东连安蒙市。
从勒武去到省城仅仅一个小时不到。
一路下着雨,车速不是太快,但经过一个多小时车程。
车子还是下了高速。
勒武县县委书记鲁雄飞原本没有安排来接人的计划。
仅仅让组织部一位副部长处理。
毕竟贺时年也就一个正科级,还没有资格让他一个县委书记亲自迎接。
但这位副部长来汇报,说来的人有州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昆东鹏,还有宁海组织部长蓝弗宁。
这就让鲁雄飞不得不重视了。
同时,心中的疑惑更甚。
关于东开区的党工委书记,前面两任都出了问题。
这引起了州委方有泰的高度关注。
毕竟,勒武县东开区可是方有泰挂名的。
如果发展不起来,那就是打方有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