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点逼迫和套贺时年话的意思。
贺时年不便回答,举杯道:“祝你一切顺利,安好便是晴天。”
两人碰杯。
贺时年喝了一小口,林安彦却直接将半杯红酒干了。
贺时年也随了她,干了第一杯。
第二杯倒上,林安彦给贺时年主动夹菜,让贺时年多吃。
贺时年向来不客气,来者不拒,大快朵颐。
吃了一会儿,林安彦又敬酒。
第二杯酒又是一口干了。
贺时年提醒道:“你也吃,别光顾着喝酒,这容易醉。”
林安彦笑了,下意识靠近餐桌。
从这个角度,那双雪鸾愈发明晃晃地呈现着,仿佛要挣脱束缚的雪兔幼崽。
“我今天高兴,就想喝酒,最好能一醉不醒。”
这句话又在隐射某些东西,贺时年自然听得懂。
他只能装傻道:“醉有什么好的,很难受,尤其是喝红酒醉了,想死的心都有。”
林安彦一双眼睛突然如星辰一般明亮,直勾勾盯着贺时年。
“师兄没听过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如果今天的冬瓜排骨汤加了枸杞和鹿茸是暗示。
想喝醉酒是影射!
那么这两句诗,就是明明白白的明示了。
贺时年知道,他不能再装傻。
否则接下来林安彦还真不知道会使出何种手段。
“这句诗是贬义,是讽刺唐玄宗荒废朝事独宠杨贵妃的,你可不要被误导。”
“否则安史之乱就是下场。”
林安彦有些失落,甚至有些难过。
贺时年话没有说清楚,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两人静静吃着,气氛似乎一会儿沉闷下去。
贺时年主动抬杯道:“来,再敬你一个,我说真的,到了州上,以后可得照顾我。”
林安彦道:“我一定,就怕没那能量。”
贺时年这句话本就是一句客套话,不需要当真的。
“刚刚去照顾不了,但总有一天一定可以。”
林安彦点了点头,道:“师兄说得对,干!”
“又干?”
“嗯,再干一次!”
说完,主动和贺时年碰杯,又将半杯红酒喝下。
一瓶红酒很快完了。
林安彦起身去开,贺时年连忙道:“不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