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明听出来了,这姐儿没喝。

“来不来嘛。”

“‘云雀’?”他问。

“不是。望月湖边,上次吃饭那家餐厅隔壁新开的酒吧。”

刘清明按了按太阳穴。

“我在江北区,你让我横跨大半个云州去望月湖?公交没了,打车过去不得几十块?我这点工资,还不够路费呢。姐姐,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困难群众?”

苏清璇那边沉默了几秒。

“哦,忘了你调到到市委了。那你现在住市直机关宿舍吧?宿舍区出门右拐,路口有家叫‘彼岸’的酒吧,我们在那儿碰头。不准不来!”

没等刘清明找出拒绝的理由,苏清璇“啪”地挂断了电话。

刘清明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换上便装出门。

苏清璇所说的那家“彼岸”酒吧果然不远,步行几分钟即达。刚到路口,一阵舒缓的吉他弹唱便遥遥传来。

酒吧门面不大,灯光暖人。

推门进去,一个小小的乐队正在舞台上表演,主唱是个长发女子,抱着一把吉他,嗓音略带沙哑,歌声动听。

刘清明寻了个僻静的卡座坐下,点了两杯苏打水。

正听得出神,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