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军黑着脸站起来,“那你还让我自己选,还说你们给我想办法,这选选选下来,我都成三不要了。”
李金民抬头看向儿子,“啥三不要,我这不是让你再想想吗?”
李保军扭头就走,“你不要,我不要,大家都不要,这不是三不要吗?我还上啥班,我文化低,年纪大,我还这不要那不要。
当老师我没文化,当公安我没经验,当运动员我年纪大,修轿车你不要我也不要,高工资的我不配,低工资的我没本事,你还让我找工作,我找个当当。
你还吹牛上天了,还只要我好好干,家里帮我想法子帮我走关系出钱,屁。”
李金民赶紧站起来,“哎哎哎,你小子,父子唠嗑,咋说着说着你就生气了,你这个脾气得改改了。”
李保军头也没回甩门就走,“真是,找你要点钱不给就不给,还胡说八道上了,等你以后老了找我要钱,我也胡说八道。”
李金民气的鼻孔都要喷火了,“胡说八道,谁胡说八道了?我这在给你想法子呢,你说我胡说八道?”
因为这事,李金民晚上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
老大有儿有女有稳定工作,老二也马上接老婆子班了,老四也有工作有对象了,保凤收入也不错,现在就老二离婚了,工作也卖了,出去一趟还把钱都赔没了。
往后也不知道咋办,就这情况,工作没有,钱没有,媳妇也没有,这没钱没工作自己脾气也不好,以后就更难说媳妇了。
越想越担忧,完了完了,李金民觉得自家三根香火可能真要断一根了。
第二天顶着了一双熊猫眼去单位,正好遇上单位开大会。
领导在台上各种口号,说的激情万丈,李金民站在下面走神。
“嘶嘶~,金民哥~”
李金民抬头一看,是住一条街上的刘运生,那个半吊子媒婆的儿子,他跟李金民是一个单位上班。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