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英安抚她,“没有,金枝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在汽车站外面找了个避风的阶梯坐着,张荣英慢慢开导她,“金枝,现在我们已经从食品厂家属楼出来了,这边没什么人认识你,以后到宝岭县更不会有人认识你,咱们试着,慢慢的,大胆一些,对于周边的人来说,咱就是一个无关的陌生人,不会有人伤害咱们的。”
金枝抓紧了斗篷,她不敢,她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藏的严严实实的。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些让她无地自容的目光,惊讶的,震惊的,难以置信的,好奇的,怜悯的,探究的,同情的,觉得尴尬躲避的。
还有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身体,里面有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们为自己说着好话,眼睛却在自己身上游走。
他们站在长辈的角度说教自己,让自己道歉,目光却一直盯着赤裸的自己看。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害怕极了,让她羞愤欲死,让她浑身都像是着火般灼的皮肉生疼,让她恨不得挖开地面把自己藏进去再也不出来。
她不敢,她不敢踏出家门一步,她也不敢接触人,她怕再遇上那种眼神。
对她来说,那些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一片一片的剐着自己的肉,让她浑身上下血肉淋漓。
实在是太窒息太痛了,痛彻心扉,只要一想起,她就脑子一片空空白,惊恐的呼吸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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